济南市燕柳小学

项目化学习精彩纷呈  成就学子多彩人生

李红，济南市燕柳小学校长。先后荣获“山东省优秀教育工作者”“第三期齐鲁名校长工程人选”“济南市教书育人先进个人”“首期济南优秀教育管理者”“济南市教科研工作先进个人”“历下区创新型校长”“历下区十佳教育人才”等荣誉。所主持的5项省级课题、两项市级课题均结题并通过专家鉴定。一项研究成果获山东省教育科研成果二等奖，所撰写的论文有11篇先后发表在《教育》《山东教育》《基础教育改革论坛》《创新教育》《济南教育》上。

“阳光教育成就多彩人生”是济南市燕柳小学办学的理念，而学校推进的项目化学习特质则与这一理念高度契合，并与新时代对人才培养的要求紧密链接，所以，项目化学习成了撬动学校课程、课堂、作业变革、教师培养的重要支柱，成为“阳光教育”落地的新视窗、新载体。

四维度课程各尽其妙

【李  红】在阳光课程体系的基础上，学校架构了学科项目化学习、德育实践活动项目化学习、STEM项目化学习、主题项目化学习四维度课程实施路径。

【陶继新】这一项目化开发内容丰厚而又气势不凡，这既需要一定的学科知识积淀，也需要巨大的改革勇气。不过，您的大气魄与老师们的高境界，为打赢这场攻坚战奠定了基础。所以，尽管目标非常高远，可你们依然斗志昂扬、意气风发地驶向前方。

【李  红】学科项目化学习主要基于国家课程中的语文、数学、英语、道德与法治学科开展研究学习，进行了国家课程的项目化开发。主题项目化学习和STEM项目化学习结合综合实践课和选修课研究学习，德育实践活动项目化主要在寒暑假开展综合性研究学习。

【陶继新】课程各异，学习与研究的路径也各有千秋。由于都遵循了各自课程的规律，所以在不同的项目化学习中便收到了殊途同归的理想效果。

【李  红】项目化学习课程的四维度从育人目标、课程开发、学习场域、过程评价等方面架构起课程实施体系，全面搭建实施框架。

【陶继新】育人目标是本，“本立而道生”。课程开发，则是实现这一目标的极其重要的载体。学习场域是学生学得高效与否和质量优劣的关键，所以，构建新的学习方式就成了必然的选择。构建科学的过程评价体系，则可以为学生更好更快地成长提供有力的保障。

【李  红】一个学生在学校80%的时间是在课堂上度过的，所以课堂的改革才是根本的改革。学校根据新课程标准的要求，进行国家课程项目化学习改革，即学科项目化学习。学科项目化学习分为课堂项目化学习和课堂拓展项目化学习。数学学科重点进行了整单元的项目化学习实践探索。比如，一年级团队进行了“认识人民币”单元项目化学习，四年级进行了“揭秘三角形”单元项目化学习，六年级进行了“圆的认识”单元项目化学习。语文学科是结合课文中的语文实践活动来整体设计的，我们的一至六年级分别进行了“济南的夏天”“有意思的节气”“抗‘疫’中的古诗词”“小古文”等课堂拓展项目化学习。

【陶继新】课堂是学生学习的主要场所，也是提升生命境界与学识能力的关键所在。项目化学习只有在这里落地生根和开花结果，才能彰显出生命的张力。这当然需要独具匠心的设计，从而点燃学生探究的兴趣。因为在这种状态下的学习，不但能够生成高效率，而且会让学生在学科项目化学习中变被动为主动，并收获走向成功的喜悦。

【李  红】学校引导教师不断探索、研究，初步总结出学科项目化学习的实施流程。

【陶继新】这一流程科学简明且易于操作，一般教师带领学生循此路径而行，就可以抵达既定的目标。教师与学生个性各异，在“行走”的时候，还会各有风采。这样，学生既可以走向明丽的目标，又有了缤纷万千的行走方式，从而让学习诗意盎然又收获满满。

【李  红】以“快速清点硬币”一课为例。

聚焦驱动问题环节：校园科技节淘宝活动刚刚落下帷幕，各班收获了大量硬币。教师从这一真实情境出发，提出驱动性问题：这么多的硬币，我们该如何快速清点呢？

【陶继新】这是从现实场景出发而设计的，同时又可以让学生从一开始就充满期待与兴趣。这样的“驱动性问题”刚一诞生，便已拉开了“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的序幕。

【李  红】设计解决方案环节：先发动头脑风暴，梳理出可用漏斗或筛子快速分类，用称重量、测厚度、求体积等方式快速清点的办法；随后各小组选择所需物品，为下一环节快速分类和清点做准备。

【陶继新】这一方案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让每个学生的思维都顿时飞扬起来，大家争相发言甚至引发争论。最终达成一致意见，凝聚为群体的智慧，从而为下一步走向成功奠定基础。

【李  红】学习实践研究环节：各小组先制作快速分类工具，实验快速分类。

快速清点硬币环节：学生用到了许多数学知识，比如同一种硬币，可以利用重量比进行称重，快速算出硬币数量和总钱数，也可以利用高度比快速清点，还可以利用体积比快速清点。

【陶继新】如果不是亲临现场，很难想象学生是如何心无旁骛而又热情高涨地清点硬币的。尽管各组选用的分类工具不同，可是，却各有道理与缘由。尤其是在新颖的创意下快速清点出硬币的时候，那种荡漾在他们脸上的无限喜悦，简直成了一道极美的风景。

【李  红】公开成果呈现环节：各小组展示测量工具，学生已经在漏斗状或筛子状的基础上改良，富有创意地设计了工具。

小组创意表达环节：由各小组对本小组的方法、步骤及结果进行个性化陈述。

【陶继新】从成功帷幕落下的那一刻起，学生意欲向大家述说或展示的愿望便陡然升腾起来。所以，这一环节就有了争先恐后与出奇制胜之妙。这种超越既往的表现，让教师不由自主地有了“后生可畏，焉知来者之不如今也”的感叹。而由此绽放在学生脸上的神采，则有了鲜花怒放之美。

【李  红】学科项目化学习改变了以往教师讲、学生听的传统教学模式，真正把学生及其学习方式置于核心地位。在师生围绕同一个目标积极行动的过程中，学生的批判性思维和独立思考能力、解决问题能力、团队合作能力、创造力、领导力、执行力都得到了锻炼和提高。

【陶继新】以上您所谈的诸“力”，让传统课堂教学望洋兴叹。更重要的是，它让学生体悟到，抵达一个有价值的目标，需要教师的引导，但也可以独自破坚除难，摘食沁人肺腑的成功之果。中国首篇教育学论著《学记》所说的“开而弗达”，在你们学校已经变成现实并昂扬出一番生机。

【李  红】在学科项目化学习的基础上，我们对项目化学习的途径进行了扩展和延伸，德育实践活动项目化学习应运而生。学校将假期作业的设计进行了改良，将枯燥乏味的作业变成了一次以趣味化情境为主题、以学科思维为根基、以问题解决为主线的探索研究项目，融合探究精神、解决问题、设计思维等能力培养和德育渗透，并辅之以大型科技节展示活动和多元评价方式，现已开发出“与绵共舞”“与土豆狂欢”“包不住的梦想”等寒暑假德育实践活动项目化学习。

【陶继新】这些德育实践活动项目化学习让作业从文本走向了现实，从而丰富了学生的寒暑假生活。同时，说教式德育悄无声息地退场，生活实践与切身体验走上舞台。于是，德育不再是被动接受的狭小圈子中无声的叹息，而是兴致盎然地跃升到了主动介入的大天地里欢快地歌唱。由此取得的一个又一个成果，更加丰盈了学生的心灵世界，让他们真正体悟到德育无穷的魅力与美好。

【李  红】学校还把项目化学习的触角延展到STEM项目化学习和主题项目化学习。学校“环保STEM教育活动的实践研究”已成功立项为中国科学院立项课题，现已开展了环保大坝、环保清洁剂、环保垃圾桶的STEM项目化学习，张凌丽老师的“绿色清洁行动起来——基于STEM理念下环保清洁剂的设计与制作”获得山东省科技创新大赛创新成果一等奖。

【陶继新】如此触角延展，不但让师生走向了社会、自然、生活，而且还有了社会性与高品位。所以，在这些活动中，我们不仅惊叹于师生们的才思之美，甚至还可以听到其高贵的灵魂在优雅地歌唱。

【李  红】学校充分挖掘文化中潜在的、合适的民俗民情、自然风貌、历史遗迹以及非物质文化遗产等独具特色的因素，将其融入项目化学习，现已开展了“一亭一廊话建筑”“济南荷花”“寻找我的根——家族文化探究”等主题项目化学习，学生在体验完整的项目化学习过程中，实现了不同学科知识的融合、再生，文化精髓成为学生成长的重要内驱力。

【陶继新】济南是一个古老而文明的城市，一栋旧房，一座小亭，都有可能蕴藏着历史的沧桑、美好的传说、厚重的文化，学生在满怀好奇地去探究其中的奥妙时，会由此发现或柔美或壮丽的诗篇，从而情不自禁地爱上项目化学习，进而爱上自己美丽的家乡泉城。

跨学科教研形成文化

【李  红】项目化学习强调知识的多学科交叉应用，就须打破传统教学的学科壁垒，进行跨学科的融合教学。新的学习方式对传统的学科教师提出了新的要求，同时对学校的教师培训与教学研究提出了挑战。在这种挑战下，跨学科教研应运而生。

【陶继新】不同学科自有其各自的体系与妙道，可是彼此之间并非水火不相容；相反，有的还有着内在的维系。跨学科的融合教学，则让不同学科的教学求同存异，各放光芒又相互照耀。同样，不同学科教师也有其各自的个性与优长，跨学科融合则让教师取人之长，补己之短，从而让其得以更好地发展。

【李  红】观念是行动的先导。首先要更新教师教研观念，提供思想上的支持。为了更新教师观念，学校设计了“如何自制环保清洁剂”项目任务，师生经历了从确定驱动问题、活动探究、作品制作、产品测试、成果交流到活动评价的过程。这是团队共同参与的项目活动，在整个活动中进行交叉学科知识的学习，运用多种科学技术和认知工具，强调合作的人际关系和学习气氛。教师观念的转变势必带来教学方式的改变。

【陶继新】此前，某些学科教师有可能认为“如何自制环保清洁剂”项目任务与自己的教学和研究风马牛不相及，可是，当步入这一研究领域之后就会发现，自己的学科大有用武之地。同时，也会从中发现未知的世界，并在其他学科教师破解其中之谜的时候，开阔了眼界，增长了才智，以至让自己今后的教学呈现出“横看成岭侧成峰”的奇观，从而为学生的学习打开一个更加丰富而又宽阔的视野。

【李  红】其次，加强教研管理制度建设，提供行政支持。以往学校分学科教研，为了适应新课程的要求，学科教师形成跨学科教研团队，建立了项目式学习下的教师跨学科教研制度，为跨学科教研活动的具体实施、资源条件等提供了保障。通过实践摸索，学校还建立了相关的团队评价制度，让团队中的教师相互了解，密切相互之间的关系，消除相互之间的认知偏差，进而从其他教师处获得更多的支持与肯定。

【陶继新】跨学科教研团队在行政支持下登堂入室并形成更大的合力，而跨学科教研制度的形成，久而久之会成为一种教研文化，将身在其中的所有教师研而化之。让他们取其教研经验为自己所用，并在其他学科教师优质的教研水平与高雅的气质中“择其善者而从之”，从而让自己的教研能力不断增强、思想境界持续提升。

【李  红】通过实践，教师们感受到跨学科教研具有诸多好处。在近期的山东省项目式学习案例征集活动中，学校的“如何自制环保清洁剂”项目通过层层选拔，在全省青少年图形化建设平台进行了项目展示，并在山东省教科院的组织下，通过网络直播的形式向全省的兄弟学校教师进行了项目经验分享。在教师跨学科的交流碰撞中，促进了教师掌握多学科的基础知识、理论和方法，实现了多渠道教学资源共享，从而促进了教师拓宽教研思路，克服自身局限性和固有思维的盲点，改进教学的同时还能改善教师以往的教研状态。不同学科教师在相互合作下，突破了原有的教研框架，合作解决了教学中的问题，改善了以往学科自我封闭的教研状态，正在塑造良好的有温度、有关怀、有互助、有信任的教研氛围，更好地发挥教师差异优势，提高教研效率。在更高更新的层面上促进教师专业素质的多内涵发展，也促进教师共同体的发展，成为教师专业发展的必修课。跨学科教研活动不但提高了教师的教研水平，也使学生思维的高度、广度、宽度得到拓展。

【陶继新】教师的生命不应当在同一个平面上徘徊复徘徊，而应当立体构建与持续发展，从而让生命绽放出绚丽的光彩。跨学科教研让教师不再封闭于小天地里自我陶醉，而是在全校大环境里幸福地成长。成长带给教师的不只是教研水平的提高，还有心灵的愉悦、合作意识的提升。而教师精神与教研水平的提升，又为培养优秀的学生提供了可能。于是，师生共同发展，也就有了水到渠成之势。

多元的评价走向科学

【李  红】项目化学习的评价包括过程性评价和结果性评价。过程性评价主要考查学生的认知策略和实践活动，结果性评价主要考查学生最终的学习成果。评价的主要方法和工具包括纸笔测试、评价量规、档案袋等。评价主体包括自我评价、组内互评、小组互评、教师评价、相关专家和公众评价等。

【陶继新】这样的评价方式从单一走向了多元，也走向了科学，让其变得更加客观、公正和公平。被评价者不但可以从中反观自身、发现优点、弥补不足，还期待在下一次评价时能有“更上一层楼”的表现。在这种期待心理的驱使下，学生自然形成了自求进步的需求。孔子说：“为仁由己，而由人乎哉？”学生的品格提升与学习进步也是“由己”来决定的，所以，当自我有需求的时候，更好成长也就蕴藉其中了。

【李  红】评价方案的制定和实施，可以引导学生根据评价量规要求完成不同阶段的学习和实践活动，并完成不同阶段的成果和作品，在成果介绍和展示阶段，学生也要根据量规对自己的作品进行介绍，对其他小组和学生的表现进行打分。

【陶继新】评价量规让学生知晓前行的目标与任务，展示与介绍则让其取得的成果有了公之于众的平台，进行打分无形中让学生成了评价的主人。如此便构建了一个简明扼要而又合情合理的系统评价工程，从而让学生在评价他人和接受他人评价中更好地成长。

【李  红】项目化学习的评价设计具有逆向的特点，并贯穿项目始终，在产生驱动性问题和成果之后，就要进行项目化学习活动评价的设计，然后再进行教学设计。对项目化学习成果的评价设计，应与成果一并设计，对项目化学习实践的评价设计，应与流程一并设计。

【陶继新】在制定评价标准的时候，人们都希望完美无缺，可是，却很难抵达这一理想境界。你们虽不能至，可心向往之，尽力而行之，从而让下一次的评价更加接近“尽美矣，又尽善也”的境界。正是这种严谨的态度与高度负责任的精神，才让你们逆向设计的方案水平越来越高。

【李  红】比如在“海绵城市梦”这一项目化学习中，我们设计了海绵城市调查评价、济南海绵路面建设现状调查报告评价量规、海绵城市设计图评价量规、海绵学校制作模型评价量规、探究性实践过程评价量规、海绵城市知识纸笔测验、交流展示评价量规等。

【陶继新】“海绵城市梦”项目化学习对于学生来说，是一个全新的项目，他们在学习中所表现出来的极大热情以及取得的丰硕成果，令人惊喜不已。这与你们精心而又全程设计的评价密不可分，它既给学生规划指引了行动的具体路线，又激起了他们走向成功的士气，从而让他们在未来的项目化学习中，拥有更大的信心。

持续的发展成为必然

【李  红】实施项目化学习以来，我们欣喜地看到了学生的蜕变成长、教师的专业发展、学校的内涵提升。首先学生的核心素养得到了全面提升，在项目化学习中，通过改变学生的学习方式，真正实现了新课程观的建立和落地，课程成为教材、教师、学生资源的整合，教师和学生都成为课程资源的开发者，学生发现问题、提出问题、解决问题的过程成为自我构建知识的过程，学生的批判性思维、创新能力、合作能力、解决问题的能力都得到很大提高。

【陶继新】从课程的消费者转变成课程的开发者，不但大大提升了学生的综合能力，也升华了其生命的境界。它会让学生从思维封闭走向思维开放，从不敢自我探索走向勇于探究，从失败中汲取教训且勇往直前，从“吾爱吾师”走向“吾更爱真理”，从不太自信走向充满自信……从这个意义上说，它改变的不只是学生当下的生命状态，还指向了其未来的发展前程。

【李  红】其次，项目化学习的探索实践过程提升了教师的专业发展，我们知道以前的单学科教学，教师都是以自我为中心，单打独斗，不太关心其他学科。但是项目化学习需要多学科融合，因为一个主题，许多不同学科、不同特点、不同知识贮备的教师必须坐在一起群策群力，这样的项目研究共同体教研打破学科界限，突破学科壁垒，合力解决跨学科教研中遇到的各种问题，在与其他学科教师的交流碰撞中促进了教师掌握多学科的基础知识理论和方法，实现了多渠道教师资源共享，从而促进了教师拓宽教研思路，开发多视角教学设计。

【陶继新】教师的成长，固然需要个体奋斗，可由于“独学而无友，则孤陋而寡闻”，所以无法从其他教师那里汲取更加丰沛的智慧与营养。而项目化学习，则让个体奋斗与群体共舞同步而行，进而让教师从和谐团结的群体之中，体悟到了合作的意义。如此久而久之，就会焕发出新的精神生命，构成一个群体与个体都可以放射出光芒的气场，进而构成一种蓬勃向上的精神文化。文化是可以“化”人的，身处其中，即使原来并不特别优秀者，也会被“化”而走入优秀的队列；而优秀分子所折射出来的精神，又会投射到整个学校文化之中，再次生成更加强大的文化气场。这种良性的精神互转，无疑为学校的发展注入生生不息的能量。

【李  红】教师统整课程能力的提升促进了学生核心素养的提升，而学生核心素养的提升，又会激励教师统整课程能力的提升，这样以力促力，以力激力，以力合力，双力驱动，项目化学习得以高质量地实施。

【陶继新】在这个过程中，学习方式已经发生根本性的变革，由此必然也会引发教学方式的革新。《周易》有言：“日新之谓盛德。”正是在这种新的教与学的场景中，师生之间不但构成了一对教与学的关系，有时还会出现“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的教学景观，于是，便重建一个新型的成长共同体，既有和谐之美又不失其创新、开放乃至挑战的精神。由此，会让教师和学生几乎天天都有新的挑战和收获，以至时常可以欣慰地听到自己生命拔节的声响。

【李  红】再其次，项目化学习促进了学校的内涵发展。目前，项目化学习课题已成为省教科院立项课题和省教育教学改革项目，项目化学习研究成为我们撬动学校整体变革与提高的支点，成为学校课程、课堂、教师发展和学生成长的“孵化器”。

【陶继新】一所学校声誉的高下，与其教师和学生精神状态的优劣及其教与学的水平息息相关。教师与学生如此富有生命的活力，又一直在“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中不懈追索，如此而为，学校自然也就会呈现出一派欣欣向荣的精神气象了。

【李  红】下一步我们想尝试混龄式项目化学习方式，让学生自己提出项目化学习研究专题，自己招募组建由不同年级学生组成的团队，教师、家长只在旁边引导，真正放手让学生成为学习的主体。

【陶继新】这是一个更加大胆的设想，却又是让学生更好更快发展的智慧之举。这也可能会遇到意想不到的难题，可是，只要真正相信学生并唤醒其内在的潜能，他们一定能破解难题，甚至在这个过程中享受知难而进且走向成功的心灵愉悦。由此，还能锤炼他们坚韧不拔的意志、一往无前的精神与合作共进的品质，而这些，恰恰是其终身受用的极为重要的东西。

【李  红】未来已来，将至已至。在这个变革的时代，教育需要改变，也需要坚守。真正的教育是要促进学生的心智在不同的情境中进行灵活的转换，一步步将知识与能力内化为坚韧、蓬勃、永恒的生命力量，最终成为心智自由的终身学习者与创造者！在项目化学习探究中，师生正感受着项目化学习的巨大魅力——让我们成为美好的终身学习者！把更多的创作权交给教师，把更多的选择权交给学生，让学校真正成为学习的乐园！

【陶继新】把创作权交给教师，他们就会还给学校一个又一个惊喜；把选择权交给学生，他们就会在“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的大天地里演绎出一个又一个精彩。这样，不但教师和学生有了精彩纷呈的生命，学校也会闪耀出精神的光芒。

（原载于《中国教育报》，2020年7月25日，第4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