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快乐游戏，还本真童年

——黑龙江省黑河市爱辉区西岗子中心幼儿园优质教育之道

崔莉，黑龙江省黑河市爱辉区西岗子中心幼儿园园长，中学高级教师。她出生在农村，成长在农村，自1989年毕业后一直工作在农村教育一线，她在平凡的岗位上谱写着自己的华章，为农村幼儿教育的发展默默的探索着、贡献着。

黑河市爱辉区西岗子中心幼儿园坐落在美丽的公别拉河畔，是一所农村幼儿园，建园初便认真学习并努力贯彻落实《幼儿园教育指导纲要（试行）》《3—6岁儿童学习与发展指南》，在探索中确立了“给孩子一个快乐童年”为办园理念，打造了“自然开放、绿色生态、变废为宝”的园所文化，构建了“快乐游戏”活动系列课程。

制订游戏方案，归还本真童年

【崔  莉】黑龙江省黑河市爱辉区西岗子中心幼儿园，是一所在第一个学前教育三年行动计划启动时爱辉区政府投资新建的农村幼儿园，占地面积2000平方米，2012年3月正式开园。该幼儿园的建成，解决了当地农村适龄幼儿“入园难”的问题，免去了农民的后顾之忧，使农村的孩子也能受到良好的学前教育。

【陶继新】在经济欠发达的农村修建一所幼儿园，足见政府对学前教育的重视。美国教育家杜威认为，环境必然具有教育性。可以说，幼儿教育作为学校基础教育的基础部分，为其创设一种简化的、净化的与美化的环境对于3—6岁的幼儿成长与发展来说，必然具有潜移默化的作用。当然，它一定不仅仅是平面的物化创设，而更是存在于一种人文平衡的状态。所以括而言之，这所幼儿园能呈现出当下这样的风貌与品格必然离不开你们的努力，使之不仅保证了幼儿就近入园的需求，还让孩子们接受了优质学前教育，从而赢得了当地老百姓的认可与赞誉。

【崔  莉】您说到我们这里农村家长的心里去了，家长们对幼儿园寄以厚望，我们是新园所、新教师、新园长，这样的农村幼儿园如何杜绝严重的小学化倾向，该怎样发展建设呢？正在我们困惑的时候，爱辉区教师进修学校负责学前教育的孙向红校长来到幼儿园指导工作，并带我到浙江安吉参加了“快乐游戏·幸福童年”安吉游戏观摩研讨会，令我茅塞顿开，让我看到了农村幼儿园的发展之路。回到幼儿园后，根据《幼儿园教育指导纲要（试行）》《3—6岁儿童学习与发展指南》的精神和我们幼儿园的实际情况，经过多次研讨后，决定利用地缘优势、因地制宜、就地取材、寓教于乐，制定了“快乐游戏”活动方案，这一方案得到了局领导的高度认可，并在2014年正式实施。这个活动方案主要突出一个“真”字，就是要真游戏，还孩子游戏的权利，还孩子本真的童年。

【陶继新】有困惑是因为有责任。所以，才有了浙江吉安之行，以及就地取材的“快乐游戏”方案的出台。德国教育家福禄培尔在《人的教育》中指出，幼儿期的游戏并非是无关紧要的小事，它有高度的严肃性和深刻的意义。因为在这一时期，儿童自发选择的游戏显示出他未来的内心生活，是其内在本质的自我表现，因为一个人最纯洁的素质和最内在的思想就是在游戏中得到发展和表现的。因此，虽然在一般人看来，幼儿是幼稚的，甚至是无知的。但其实，每一个孩子都具有丰满的生命灵性。他们的思维与想法，尽管有些与大人不同，可是，大都有其合理之处。正如福禄培尔所说：“游戏是人在这一阶段上最纯洁的精神产物，同时是人的整个生活、人和一切事物内部隐藏着的自然生活的样品和复制品。所以游戏给人以快乐、自由、满足，内部和外部的平静，同周围世界的和平相处。一切善的根源都在于它、来自它、产生于它。”一个游戏着的儿童，一个全神贯注地沉醉于游戏的儿童不就是这一时期儿童生活最美好的表现吗？当下，你们幼儿园借快乐游戏的助力，把权利还给了孩子，寓生活于游戏之中，他们的积极思维当然也就被激发出来了，从而实现了属于孩子的既有情趣又具意义的创造。

在“冒险”中游玩，在尝试中成长

【崔  莉】我们幼儿园在实施这个方案的时候，对老师提出了这样的要求：“管住自己的嘴，管住自己的腿，用孩子的眼睛去发现，用孩子的心灵去感受。”进一步讲，即学会相信、学会观察和学会等待，减少在孩子游戏时的过度介入，充分给孩子自由游戏的时间和空间。每天孩子自主游戏的时间是一小时三十分，我们为孩子提供了丰富的低结构玩具，大部分是我们就地取材制作的玩具。如：小学淘汰下来的破旧桌椅我们制作了木梯、小独轮车、爬梯、木质积木等，还搜集了轮胎矿泉水瓶等。发动家长制作了布子、毽子等传统游戏材料。孩子们自主选择游戏材料，自主选择游戏形式，按照自己的想法去玩。这样，孩子们在自己的意念中玩的开心而尽性。“快乐游戏”活动也就深受欢迎。

【陶继新】之所以要管住老师的嘴与腿，是因为孩子们原本就有的创造潜能，会慢慢地因为我们成年人所固守的“幼儿完全是白板”的观点而受桎梏，在教师善意的越俎代庖中泯灭了。17世纪英国唯物主义哲学家洛克提出著名的“白板说”，实是指向人出生时心灵的原初状态似无，但绝非否定人具有潜在的学习能力。所以，我们作为教育者，绝对不能否定幼儿本真的学习能力，而妄加自以为是的“授业”？思及此，不得不感佩与欣慰于你们在幼儿园教育活动改革中所秉持的专业理性与教学智慧。瞧，大胆地把制作游戏玩具的权利放给孩子，他们不但可以创造出一个又一个的作品，而且还会在一次又一次的创造中，享受到成功的喜悦。即使有时遇到某些困难与波折，他们也会自己或在同伴、老师的协助下解决，从而让他们拥有了克服困难的勇气与信心，以至享受破解困难的心灵愉悦感。孩子们不但会越来越喜欢“快乐游戏”，还会形成一种凡事自己动手的习惯，以至生成创造思维的品质。

【崔  莉】“快乐游戏”方案刚开始实施时，我们也听到了很多不同的声音。老师担心游戏中安全问题，家长不仅担心孩子的安全问题，还担心孩子光玩耽误学习。为了消除老师心中的担忧，我和老师们说：请相信孩子们，他们有安全意识。在游戏中你们只要尽到自己的责任，出现什么问题幼儿园承担。有了幼儿园的承诺老师们都放开了手脚，大胆的让孩子去游戏。对于家长的忧虑我们开展了“家长游戏体验活动”，让家长们像孩子一样体验整个游戏过程。之后我们坐下来交流心里感受。那一天，家长们真的像回到了童年，玩的非常开心，交流的很热烈，明白了游戏对孩子的重要性。就像幼教之父陈鹤琴老先生说的那样“游戏是儿童的生命”，儿童是在游戏中学习的。

【陶继新】事实上，成年人总是低估孩子的安全意识和自我保护能力。孩子是有自我保护本能的。这种本能不仅表现在外显的动作行为活动中，也体现于内在的心理防御系统，即孩子们会用他们的方式规避危险。例如虽然孩子们由于其处于身体发育完善过程中，难免时常摔倒或碰撞，但一般并不会危及身体安全。而且还会在这些过程中，摸索出防止出现问题的方法。但一般大人没有这种理念，也很少让孩子进行“冒险”尝试。当教师与家长亲眼看到孩子们活动情况后，非但不会担心，反而会高兴不已，并支持幼儿园开展“快乐游戏”的。

【崔  莉】您说得非常对！现在老师和家长都非常支持幼儿园开展“快乐游戏”活动，孩子们在游戏中得到了快乐，得到了满足。在2014年9月“爱辉区‘创品牌  办特色’农村学前教育现场会”在我们幼儿园召开，我们展示的游戏活动得到了市区教育领导和幼教同仁们的一致好评。在2015年7月，“黑河市农村学前教育暨推进幼儿园游戏活动现场会”在我们幼儿园召开，主要是推广我们幼儿园的游戏活动经验，明确树立游戏是学前教育基本活动的教育理念，有利于全市提高办园质量。

【陶继新】前一段时间去你们幼儿园采访的时候，看着孩子们那么快乐，又那么勇敢，让我惊喜不已。我想，去你们园参观的幼儿园的园长与老师们，不但会有惊喜，还会让他们园的孩子如此快乐而又大胆的游玩。所以，在你们那里召开学前现场会，不但展示了你们的精彩，推动了更多幼儿园快乐游戏的开展，还让更多的孩子在享受幼儿时期快乐的同时，也有了敢于创新、大胆探索的向往与行动。

【崔  莉】在开展“快乐游戏”活动中，我们把孩子在游戏中体验的快乐，产生的精彩作品、一些困惑等在游戏后的孩子分享活动中进行分享，每一次的分享都让老师兴奋不已，孩子的世界是那样的精彩，小小的心灵里有我们成人无法想象的情感，让我们深知不能用自己的想法代替孩子的想法，一定要走进孩子的世界，用孩子的眼睛去发现，用孩子的心灵去感受，就会发现他们会创造出一个又一个奇迹。

【陶继新】学会独立，才是成长的根本。如果只是用大人的思维来框定孩子的思维，就不可能让他们的天性得到淋漓尽致的发挥，更不能做到独立成长。法国思想家卢梭认为：“儿童是一种不断地渴求创造性表现的存在，真正的教育在于使儿童的这种自然本性得到发展。”孩子有他们不同于大人的精神、心灵与活动世界。所以，要想让他们优质发展，就要走进他们的世界里，看到他们像新芽一样，涌动着自己的思想感情。于是，我们便看到了超越大人想象的精彩的幼儿世界。

播下幸福种子，学会交换分享

【崔  莉】说到这里我有一个案列和您分享，一次，我在孩子快乐游戏的时候，发现小班的悦悦和中班的果果两个小朋友因为争抢一个自制的转轮发生了争执，我想看看老师怎样介入这件事，就站在那里没吱声，发现老师很有耐心的在观察着事态的进展，没有马上冲过去制止，就在这两个小朋友争执不下的时候，突然悦悦放开手拿起身边的呼啦圈要和果果换，果果不同意，悦悦说：“你看我的呼啦圈能套在身上转，还能推着转，多好玩，咱俩换吧。”悦悦边说边演示呼啦圈玩法的动作，果果看看自己手中的转轮，又看看悦悦手中的呼啦圈，居然同意交换了，她们俩又一起高兴的玩起来。这时我发现老师的脸上笑容很有深意。我也很惊讶孩子的能力，静待花开是那样的美丽。后来我和这位老师聊起这件事的时候，她说：“管住自己的嘴，管住自己的腿，等待让我有了意想不到的发现，3岁的孩子也能用自己的方式解决自己的问题。以前我还不太理解幼儿园的这个要求，现在我懂了，我会继续用孩子的眼睛去发现，用孩子的心灵去感受的。我越来越爱孩子了，他们真了不起！”听了这位老师的话我真激动不已。

【陶继新】之所以要求老师做到两个“管住”，除了需要体悟孩子的心理与思维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理念：那就是相信孩子自己能够处理好某些问题。正是在遇到问题与解决问题的过程中，才能让孩子逐渐地独立成长起来。根据皮亚杰的个体发展阶段理论，幼儿心理发展的突出特点是自我中心，无论是对其自身所处情境进行判断，还是真正发出指向别人的反馈行为，他们总是会从自己的角度出发，而无法顾及别人的立场和感受。特别是在较年幼的孩子身上，这种自我中心特点在日常生活中突出地表现为孩子的“独占行为”。尤其是当今幼儿园的孩子绝大多数是独生子女，如若家庭教育没有教会他们学会交换与分享，那么在家里他们只要认为是好东西便自然取之而来，无人与这相争的。但随着年龄的增长与去自我中心，孩子开始学会主动与成人或同伴分享，尤其是在幼儿园教育环境下，有了更多同伴间交往的机会，如若施以积极有益的教育影响，孩子们就会逐渐从这种分享行为中感受到自己是有能力的满足感，并形成更全面的自我概念。卢梭在《爱弥儿》中提出：“把一切能够得到的东西都看作自己的，这是人的一种天性。”人性本如此。然而，教育的意义在于发现人、影响人走向更好的生活。上面所说的两个小朋友从争执到交换，感受到交换不但利人，而且利己。于是，他们开始认识到交换与分享的好处。当然，遇到特殊情况，孩子确实处理不了时，教师还是要给予帮助的。

【崔  莉】的确是这样，老师要等到介入的好时机时在介入会起到意想不到的教育效果的。我们幼儿园的“快乐游戏”活动，根据地域特点充分利用了室、内外的环境，为孩子创设了开放，多样的活动区域，能满足孩子选择的需要，有效的激发和保护了孩子的好奇心、学习情趣和探索的愿望。

【陶继新】室内活动对于幼儿成长固然重要，可如果少了室外活动，就等于温室里的花朵缺少阳光的照射一样，则是不可以的。你们的室外活动不但时间多，孩子们活动起来还十分快乐。这样不但有利于孩子的身体健康，也为他们接触自然提供了机会。幼儿的成长需要很多条件，而自然则是其必需的营养品。

【崔  莉】我们开展的快乐游戏活动不仅能实现五大领域的教育内容，最主要的是让孩子能感觉到快乐，看到孩子游戏时张张的笑脸，那是我们教师最快乐的时候。老师们也在快乐游戏活动中成长起来，我们开展了“游戏故事”分享活动，老师们津津有味的讲着孩子在游戏中的故事，讲着讲着自己就越来越爱孩子了，越来越喜欢幼师这个职业，也越来越专业了，知道了怎样和孩子一起游戏，知道了怎么观察孩子，知道什么时候介入最好。

【陶继新】真正优秀的教师，并不是一味付出而不成长者；而是在爱孩子过程中，与孩子心灵相融合，并且自己也不断成长起来。因为老师的成长，不只是自己的事情，也是对孩子们负责。成长得越快，教育的质量也就越高。而最受益的，则是孩子。人本主义哲学家埃里希·弗罗姆说，真正的爱是生产性的表现，它包含着关心、尊重、责任和认识。它并不是一种为他人所影响之意义上的“感情”，而是一种努力使被爱者得以成长和幸福的行动，这种行动来源于他自身的爱的能力。你们的教师与孩子们同乐共成长，有爱有能量，当然也就有了幸福感。

【崔  莉】我们幼儿园的办园理念是“给孩子一个快乐的童年”。围绕这一理念我们开展了快乐游戏活动，这一活动我们一直坚持开展着，除了下大雨之外我们都坚持室外的活动，孩子在淅沥沥的小雨中，在纷飞的雪花中，是那样的高兴奔跑，体验着雨水、雪花带来的快乐。坚持快乐游戏活动带来了孩子的变化，最明显的就是我们的孩子更加快乐了，也比以前有自信了，专注力强了，孩子们能吃能睡，特别健康，出园率很高，以前不愿来园的孩子现在家长不送都不行了，孩子是早早来晚晚走。

【陶继新】没有翅膀的鸟儿是可悲的，有翅膀的鸟儿被囚禁于笼子里也同样可悲。你们的室外活动，如同把鸟儿放飞于大自然。不但让孩子们兴奋不已，还会在他们心里种下一颗幸福的种子。因为幼儿时期对于一个人来说，有着永恒的记忆。葡萄牙当代最著名的抒情诗人安德拉德就感叹道：“童年是持续人的一生的童年，童年生活是给一个人的终生的馈赠。”尽管长大成人，对小时的往事已经难以记起，可是，在其心理深层已经有了烙印。这个烙印是幸福还是悲痛，都会在成人之后的某个时段甚至终生产生着影响。正如意大利幼儿教育家蒙台梭利曾在其多部著作中所谈到的：“我们生活的每一刻，包括我们的性格、我们的习惯、我们的情绪、实际上都在童年里头有一种同构的素质潜含在那里，我们时时返回童年去居住。”这亦即她所谓的“精神胚胎”概念，隐喻着其对童年价值的思考：每个个体，无论伟大或是平凡，其人生与心灵都是从儿童时代及童年精神中得以孕育，并以此作为了起点，因为它孕育着成人精神的雏形。从这个意义来说，你们的快乐游戏活动、回归自然的理念与珍视童真精神的做法，让孩子们收获的不只是当下的幸福，还会将这种幸福延伸到其未来的生命之中。

【崔  莉】我们幼儿园将户外的各个活动区的游戏材料管理权放手交给孩子们，鼓励孩子自己把要玩的玩具从活动室里搬出来，整齐的摆放在相应的活动区里，游戏结束后，孩子们在把玩具搬回到活动室里，再次分类摆放。孩子们都很喜欢这份工作，每次游戏的时候都积极的去搬自己喜欢的玩具，搬不动的自己找人合作。室内的各个活动区域的游戏材料也完全由孩子自己收纳整理。

【陶继新】孩子们做这些事的时候，不是出于逼迫，而是出于自愿自觉，甚至出于快乐，还在无形中生成了合作意思。那么，为什么在家里很多孩子不会如此去做呢？因为太爱孩子的家长剥夺了他们自己做事的权力，也在无形中限制与阻碍了他们的成长。你们懂得孩子的成长规律，深知“率性之谓道”之理。所以，孩子就有了自由且良性的成长。

研发园本课程，提高办园水平

【崔  莉】坚持快乐游戏活动我们收获多多，现在基于快乐游戏活动的基础上，我们正在根据自己幼儿园的实际情况，依据《幼儿园教育指导纲要（试行）》《3—6岁儿童学习与发展指南》《幼儿园工作规程》和《黑河市学前教育机构常规管理规定》的要求，积极开展园本教研，申请科研课题，以科研带动教研，积极建构“快乐游戏”活动系列课程，形成园本教材。把快乐游戏活动向课程化发展。在研发园本课程中，黑河市教师进修学校负责学前教育的孙校长带着教研员们来园手把手指导，为我们研发园本课程奠定理论基础和研发方向。

【陶继新】由活动走向课程，不但需要丰富的实践经验，而且需要一定的理论水平。但正像美国学者帕梅拉·博洛廷·约瑟夫等在《课程文化》中所提出的：“教育工作者只有澄清自己的课程理念和经验，寻找自己和别人的共同之处，并弄清楚自己真正重视什么，才能使教育对话更加深刻，课程构建充满活力。”基于此，你们的园本课程开发与构建过程，事实上正是在澄明自身理念，立足已有经验，反思本真追求，开展教育对话，形成园本特色的过程中逐步走向成熟。虽是挑战，更是必然。现在，你们依然坚守并致力于孩子更好的生活与成长，不但研发了园本课程，更在这个过程中清晰了自己的教育立场与价值追求，这即是园所精神与特有文化所在，当然也就提高了办园水平。

【崔  莉】您说的太对了，这是对我们的一个挑战，我们勇于接受这个挑战。为了农村的孩子有一个幸福快乐的童年，我们会克服重重困难，踏踏实实的前行，提高我们办园的水平，探索我们农村幼教的发展之路。

【陶继新】随着经济条件越来越好转，人们也越来越认识到学前教育的重要性，但当今农村学前教育依然步履艰难。你们为了让农村的孩子受到优质的学前教育，知难而进。你们不但需要付出辛苦，还昭示出了真正的教育者神圣的使命感与与舍我其谁的责任感。

继续不懈努力，收获更大成功

【崔  莉】说到这里我的内心很不平静，谢谢陶老师对我们农村幼教工作者的理解。现在我们国家的政策好，非常重视学前教育，我们爱辉区政府爱辉区教育局领导又非常重视农村幼儿园的发展，为我们幼儿园配齐了教师，解决了师资问题。我们是一批幸运农村幼教工作者，做一个快乐的专业农村幼师，传递快乐，传递幸福。

【陶继新】一年来，我已经两次到爱辉采访，而每当邵奎芳局长谈起你们幼儿园的时候，都有一种压抑不住的自豪感。他及教育局其他领导对农村幼儿园发展的重视，真的是发乎心而见乎行。您与老师们努力工作而又收拢了硕果，可谓不辱使命。你们还不止于传递快乐与幸福，自身也有了快乐与幸福。

【崔  莉】做快乐游戏，做真游戏，还孩子自主游戏的权利，看似一个简单的问题，实际是困扰幼教工作者多年的难题，在这条路上还有很多需要探索的地方，我们会不懈努力，也希望更多的同行加入研究的队伍，让更多的农村孩子拥有快乐的童年。

【陶继新】在做快乐游戏与真游戏的路上，有挑战也有机遇，有失败也有成功，只有亲历者才能真正感受得到。你们这些拥有教育情怀的人不但从中感受到了酸甜苦辣，也获得了成长。“我们一致从心底赞成这个显而易见的假设——一切教育努力的中心应当是儿童而不是他们所学的东西。”无论是课程建设还是教学探索，教育当永为育人而设才有其合理性与深刻性。相信你们为了孩子们的快乐与幸福，还会一如既往地走下去，并会收获更大的成功。

（原载于《名校之道——陶继新对话名校长（4）》，陶继新 著；江苏凤凰教育出版社，2018年4月第1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