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不至德,至道不凝——写在《务本论——和合教育的行动研究》出版前夕
苟不至德,至道不凝——写在《务本论——和合教育的行动研究》出版前夕
作者:陶继新        更新时间:2017-04-13

苟不至德,至道不凝

——写在《务本论——和合教育的行动研究》出版前夕

陶继新

中国第一篇教育学的论著《学记》的结束语是:“三王之祭川也,皆先河而后海,或源也,或委也。此之谓务本。” 意思是说,三王祭祀江河的时候,都是先祭河,后祭海,因为河是本源,海是归宿。这就是重视根本的意思。作者旨在说明,教育,必须务本,本立才能道生。

可是,当今一些教育恰恰不是务本,而是逐末。教育上出现的这样那样的问题,追根溯源的话,几乎都可以在“本”上寻出原由。

那么,什么是本?

我的朋友隋慧成先生所说的“大道、大德、大爱”,则是教育之本。这与孔子的教学总纲“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有着一种内在的维系。

中国古代经典之作中几乎没有不谈道的。《道德经》开篇就是:“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老子还说“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这个道,就是宇宙万物生命存在乃至发展的一种规则。海尔总裁张瑞敏等大企业家,就是在认真研究这个道,且从中悟出了玄妙,取得巨大成功的。在研究教育的时候,如果参透这个道,自然也会抵达一个更高的境界。《论语》中记载了孔子所谈的忠恕两道,忠道即“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恕道即“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孔子还说自己对这个道是“一以贯之”的。孔子的一生,就是执行道,贯彻道的。正是有了道,他的学生才有了长足的发展,以至过了两三千年后,这个道依然闪烁着辉光,有着现实的意义与价值。

《大学》开篇也是谈道:“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这里的“明明德”与王阳明的“致良知”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在儒家先师看来,良知是生而有之的。不过,由于受社会上不良习气的侵染,被遮蔽了而已。所以,通过“明明德”与“致良知”,让原本就有的良知光华再次呈现出来。

道与德又是紧紧联系在一起的。《中庸》有言:“苟不至德,至道不凝焉。”由此可知,没有大德,就不可能有大道。

大德的基点是真,是诚。《中庸》有言:“诚者,物之终始,不诚无物。是故君子诚之为贵。”真与诚是发乎心中的,不能故弄玄虚,而应“道法自然”,《大学》说得好:“所谓诚其意者,勿自欺也,如恶恶臭,如好好色。”所以,“君子必慎其独也”。真正的教育者,就要诚其意,而不是“无所不为”。陶行知先生说:“千教万教,教人求真;千学万学,学做真人。”在虚假之见盛行的当下,教育尤其要重这个“真”,重这个“诚”。失去了这个元素,德则不复存在。

隋慧成先生所说的大爱,当是大德的灵魂。没有大爱,就不可能有大德;而大德之人,一定是大爱之人。古代“德为圣人,尊为天子”的大舜,就是大爱之人。期望“老者安之,少者怀之,朋友信之”的。孔子也是大爱之人。孔子的“有教无类”,则内涵着大爱的因子。在那个时代,没有地位的人的孩子,原本是不能上学的;可是,孔子却不管其贵贱,只要“自行束脩以上”,皆可收为弟子。于是,颜回、子路等这些穷得几乎无立锥之地者,也成了孔子的学生,而且有了很好的发展。现在重提大爱,就是要让教师在教学的时候“有教无类”,不但爱那些学习优秀的学生,也要爱那些学习不好的学生;不但爱那些有权有势者的孩子,也要爱那些非常贫困者的孩子。而且是全身心地爱,在爱他们的时候,有一种“其乐也无穷”的感觉。这样,就不会再感到教育教学工作是一种负担,而是成了一种快乐的幸福之旅。这样,则在无形中升华了教师的人生境界,同时,他们也将这种崇高“润物细无声”地传递给他们的学生,从而让这些孩子也拥有了爱心。于是,就会有更多优秀的学生脱颖而出,甚至有可能出现“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的奇异景观。

我所谈的这些问题,在隋慧成先生的《务本论——和合教育的行动研究》中,已经从不同的角度,“横看成岭侧成峰”地进行了或生动或理性的述说,而且很有意蕴,颇具说服力。因为他不但是一位理论研究者,还是一位教育实践者。仅有理论研究是远远不够的,只有接了“地气”,即有了实践,这些理论才能落地生根。所以,读《务本论——和合教育的行动研究》,我总有这样一种感觉:在隋慧成先生理论的述说里,有着源源不断生命活水汩汩流淌;在其有着教育实践的记事中,也有时会有理性的光华在摇曳。所以,读他的文章,不但可以让我们摘食其成功的教育实践之果,也可以领略其理论学养的丰厚。

以上所谈,只是点滴感觉而已;要想一览隋慧成先生的精彩,还需到《务本论——和合教育的行动研究》里探幽取微。

期待着这本书的出版,期待着更多的读者能够走进《务本论——和合教育的行动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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