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苦创业志不渝 回报社会终无悔
——河北省唐县六一小学、唐县启明中学董事长王建刚访谈录
陶继新
编者按：河北唐县位于河北省中部，太行山东麓，是一个国家贫困县，可当走进全日制民办寄宿制学校唐县六一小学的时候，你会眼前一亮，这里不但“发达”，而且“相当发达”。校园内绿树成荫、百花竞放、小桥流水、白鸽飞翔，已达到现代园林式学校标准；长达百米的校园文化墙工整地书写着《弟子规》及中华经典古诗文，设计精美、图文并茂；随处可见的文化石、雕刻、造型彰显着学校的育人理念，迸发着学校开放、包容、求精、向上的活力。20000平方米标准运动场内建有全塑胶跑道、硅PU篮球场、人造草坪足球场和能容纳4000人的大型看台。所有教室、餐厅与学生公寓都设有中央空调，冬暖夏凉，环境舒适。教室全部安装先进的教学设备“交互式液晶触控一体机”并连接互联网，实现了现代信息技术与学科教学的整合。即使与发达地区的城市公办学校相比，也毫不逊色。
事实上，西方环境美学研究者阿诺德·柏林特早已指出，我们每个人都生活在景观中，人的内在与外在、意识与物质世界是同一事物的不同方面，可以说，学界已将学校自然环境的规划提升至教育美学影响力量的高度上。然而，在全国贫困县的有限条件下，六一小学是如何使这里的孩子们享有到如此美好的教育环境成为可能？
为了破译其中的奥妙，笔者与王建刚有了一番深入交流。
“以义为利”让学校持续发展
不满40岁的王建刚，刚毅憨厚，英气勃发。可一问及建校的缘由，他感慨万千，表情顿时凝重起来。
王建刚说，六一小学始建于2002年，校舍是租赁的旧厂房，占地面积狭小，校舍简陋，设施不足，规模很小，发展空间极其有限，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也许就是一种缘份，出于对教育的内在关注，当时已是河北诺亚建筑有限公司董事长的王建刚，于2009年11月本着投身公益、回报社会的原则，全面接手六一小学，2010年10月，又接手了启明中学。并开始谋划怎样打造好唐县基础教育，缓解县城优质教育资源不足，满足广大群众对教育的多样化需求的根本问题。
第一次到学校，让王建刚终生难忘。一个校长，一个主任，27名老师，500多名学生生活在一个校舍面积不足3000平方米，生活条件极其艰苦的地方。他查看了教室、宿舍、食堂、教师办公室，如此简陋是让他没想到的；他看到小小的孩子，在寒冷的冬天竟用凉水洗着脚。此情此景，他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他的心受到强烈的震撼！
回到家里，王建刚彻夜未眠，思绪万千。他下定决心：改善办学条件，一刻也不能等！
新建学校，搬出旧厂房，是时不我待的头等大事！
为此，他日夜不停地奔波，而且效率之高让人惊诧，短短的几天，就完善了建校的各种手续。
2010年1月22日，六一小学新校区建设项目即列入保定市重点建设项目，随后工程开建。
先建教学楼与学生公寓，而且质量要高，速度要快。
2011年8月，六一小学喜迁新址。
有人说，这绝对是深圳速度！可是，谁又知道，这速度里耗费了王建刚多少心血与财力？
王建刚说，当师生们欢呼雀跃地搬入新校后，他仍在谋划学校后续发展的大事。
他认为，学校不仅要有楼房，有师生，更要有绿色，有文化。为此，他提出了学校要实施的“四百”工程：“百墙（百块以宣传经典名著、诗词典故为内容的墙壁画）、百梯（百层楼梯诗及名言警句）、百树（育百种树木观赏园）、百花（种百种花草欣赏园）”，从而让自然景观与与人文景观共同构筑新的学校文化。
笔者到学校的时候，这个目标已经基本实现。
可王建刚说，学校美化、绿化与文“化”，永远没有休止符。我国学者费孝通先生曾言，文化是人为的，更是为人的，研究校园文化，是为了创造一个美好的人文世界，不仅物质丰富，而且精神愉悦，可以让师生更幸福地生活。
所以，王建刚说，不管花多少钱，费多大力，只要是为了办好学校，为了教师的幸福，为了学生的发展，都值了！
当初接手两所学校时，王建刚在全体教师大会上曾经讲过这样三个承诺：一是五年内教师工资翻两番，二是尽快为教师解决养老保险问题，三是六一小学、启明中学要打造一流教学质量。说归说，又有多少人相信呢。当时，包括学校领导在内的许多人都认为他是在吹牛，认为这三个目标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事实证明，短短五年，已经实现了最初他给老师们的承诺。教师工资从他接手时900多元，逐年提高，到现在已经4000多元，有的达到了4500元，是当地一般公办学校工资的近两倍；免费为教师提供食宿，为双职工教师提供住房，为教师解决了养老、医疗、工伤、生育保险；六一小学、启明中学的教学成绩已名列全县前列。其中，启明中学连续五年获中考优胜单位荣誉，2013年、2014年中考成绩稳居全县之首。
张鸿昌校长非常感慨地对笔者说，为了让师生有更好的工作与学习环境，我们董事长在经济投入上从来就没有停止过。
面对这位董事长，我却觉得他本人有点太过寒酸：一年没有买过一件新衣服，所穿的一件白衬衣，也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我甚至怀疑，那是一件廉价的甩卖品。而他在吃上更是简单得没法再简单了，走到哪个食堂吃到哪个食堂，学生餐厅、工地食堂时时见到他与师生、工人边吃边聊的场景。
可王建刚笑笑说，其实，吃得好穿得好与我这样吃得一般穿得不好没有多少差别；可是，当我能为300多位老师与几千个孩子提供更好的条件时，心里就美起来了。前苏联作家茨巴尔曾真诚坦言：“应该让别人的生活因为你的存在而更加美好。”谁能否认王建刚正是这样践履躬行的呢？
他说，现在看到孩子们能洗上热水澡，一天只用10元就可以吃上可口的饭菜，心里那种快乐，比赚上一大笔钱不知要好上多少倍。
据副校长田安英讲，为了六一小学的建设和发展，董事长投入了巨额资金。新校启用后，六年来后续工程建设就一直未停止过，已经累计投入1.5亿多元。不断完善的硬件建设，使六一小学办学实力大大增强，学生生源充足，遍及唐县及周边地区，现已达到3000多名。面对这可喜的局面，王建刚异常冷静。他认为，学校的发展需要速度，更需要质量。他有更远大的目标，更大的梦想，他要全力打造六一小学这个品牌，在让学校成为“四个一流”（环境一流、师资一流、管理一流、质量一流）的名校上去作一篇更大的“文章”。
这让我想起《大学》里的一句话：“国不以利为利，以义为利也。”王建刚，不也是“以义为利”吗？有人说，他一直在不求回报地投资再投资，与一般企业家太不一样了。不过，他得到了师生的拥戴，得到了老百姓的认可，这，也许是最大的回报吧！这种“以义为利”的精神，不正是六一小学持续优质发展的内在密码吗？
无处不在的德育形成一道精神风景
2500年前的孔子，将学在官府移至学在私学，办起了中国第一所民办学校，不但有了“弟子三千”的规模，还有了“贤者七十有二”的优秀学子。而且，这个伟大的教育家迄今为中国乃至世界教育者所敬仰，即使在美国如此发达国家的图书馆里，以他与弟子对话录为主体的《论语》，也成了公众知识分子必看的十本书之一。
那么，孔子何以能有如此深远的影响呢？原因当然很多，其中之一就是其做人第一、学文第二的教学原则。这当是办好学校必须遵守的原则。王建刚认为，现代学校，也应当遵守这个原则，尤其是民办学校，更应当以德为先，不然，就不可能有持续发展的生命动力。可以说，这种人文精神是教育的灵魂，人文精神的核心是尊重人之为人的价值，而教育的根本使命就是要实现人之为人的价值。
教育，特别是课堂教学，不应当只是传授知识的地方，还应当成为涵养精神的道场。老师的教学，不能只是就知识教知识，而应当将德育有机地融入教学之中去，因为只有自觉而良好的人文德育精神的教育，才可以培养心清目远、富有责任、心灵充实、情感丰富而健康的人。
这是王建刚观点，也得到了老师们的高度认同，以及积极主动的身体力行。结果，孩子们从课堂上学知成智的同时，也学到了做人的道理。
笔者在一年级班里听李老师教学《乌鸦喝水》的时候，感到这位刚刚走上工作岗位的年轻老师，在巧妙地引领学生感悟乌鸦会动脑筋的优点之后，又出示了一段小乌鸦觅食反哺老乌鸦的短片，让小孩子懂得了它还是一位很知道感恩与孝敬自己妈妈的好“孩子”。这种“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的德育，就无声息地融进了学生的心里。
美国当代德育学家托马斯·里考纳认为，各科教学对德育来说是一个“沉睡的巨人”，潜力极大；且“道德教育如果不关心隐蔽课程，期望得到满意效果是不可能的”。基于此，王建刚认为，德育不但在课堂上，也在日常生活中，比如六一小学的安全与卫生管理，就是以学生为主体进行的。每到课间，处处可以看到值班教师身披红色绶带、值勤学生头戴小红帽巡视的身影，他们检查有无安全问题，纠正学生不当行为，弯腰捡起地上的垃圾……形成了六一小学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王建刚认为，德育无处不在，而且要让学生通过自己的说与做，实现德育的目标。于是，就有了别具一格的国旗下的讲话。每逢周一升国旗的时候，安排学生自己讲话，讲自己应当做的事，讲自己不应当做的事，讲自己做得好的事。所以，每次周一的升国旗仪式，就成了学生的美好期待，也成了他们接受教育的良好契机。
王建刚认为，当今中小学生的感恩意识有日趋淡化的倾向，甚至连自己的父母也渐失感恩之心了。可是，正所谓“修身”才能“齐家治国”以“平天下”，一个不会感恩的人，未来又怎么可能融入社会，更好地服务社会呢？
正是基于这种思考，学校专门从北京请来讲师团，针对如何孝敬父母与感恩老师举行大型报告会。学生听后很受感动，有的回家后对父母深情地说起了从来不说的“我爱您”，有的则主动为家长承担起家务。
孝敬父母与感恩教育还堂而皇之地走进课外作业中，比如学校要孩子给父母写一封信；回家给老人洗一次脚；策划为父母过一个有意义的生日……不少家长说，孩子到了六一小学变得懂事了，知道孝敬老人、友爱邻里了。
王建刚还特别关注学生的社会实践活动。他认为，只有贴近社会，走近实践，才能发挥德育的真正作用。因为目前学校培养出来的孩子，走向社会之后是要为社会服务的。正如美国儿童发展心理学家科尔伯格所指出的：“美德需要通过说教，给予实践的机会，对行为予以奖赏，从而教给儿童。”学生只有体验到美德即知识的力量，才会产生教育共鸣。
为此，六一小学将白求恩、柯棣华纪念馆作为德育基地，每年组织学生前去参观。白求恩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精神，让孩子们有一种高山仰止的感觉，进而又生成一种“择其善者而从之”的心理期待。
学校附近的两个养老院，也成了学生德育实践的基地。学校定期组织学生到养老院里为老人们服务，为老人捶捶背，聊聊天，唱歌舞蹈、整理内务等。当孩子们小学阶段有了“老吾老以及人之老”的精神品质后，就有可能将这种品质延伸到未来的社会服务中。
王建刚对笔者说，我们学校硬件建设是一流的，可是，我更看重的是我们学生的品质这个品牌。很多人学了一辈子做事的本领，由于人没做好，到头来还是一败涂地。其实，事好做，人难做。人做好了，做好事也就在情理中了。所以，六一小学学生的学习成绩好固然重要，可他们品质的优秀，会更让他们的未来幸福起来。
六一小学致力于提倡和践行崇德、诚信、正直、同情他人、乐于助人、尊重他人等个人品德方面的人格教育，使校园浸染在传统德育文化的氛围里，促使学生在感受、体悟与表达美好情感的过程中，实现个性自由、人格发展、自我完善教育价值追求。
快乐课堂为学生留住幸福童年
弗洛伊德说过，童年的生活影响人的一生。童年应该是美好的，快乐的，可是，目前一些小学生并没有感到幸福，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他们不喜欢传统意义上教师满堂灌的课堂。当学习处于被动状态，没有能动支撑的时候，学习就成了一场又一场的苦役。布尔迪厄提出的“生存心态“即主要在童年时期形成，通过家庭及学校的影响，来把一系列的物质条件加以内化，形成儿童自己的品位建构，它是生成、衍化和非复制性的。
因此，王建刚认为，把幸福还给童年，让课堂快乐起来，是一个教育者本然的良知与应尽的义务，因为这关涉着儿童当下与未来的人生，且永不可复制。
为此，学校分批组织老师到全国课堂教学改革的典型学校学习，回来后结合本校实际，他与张鸿昌校长、分管教学工作的刘红宁副校长等商量，决心改革课堂教学。制定了教学改革方案，提出了“打造快乐课堂”的教学口号，开展了“快乐课堂“的课题研究。
王建刚认为，要想让学生学得快乐，首先要让他们成为学习的主人，而不是学习的奴隶。为此，就要让老师之言“约而达，微而臧，罕譬而喻”，鼓励学生质疑问难。同时，进行小组合作学习，让更多的学生拥有发言与交流的机会。苏联儿童心理学家维果斯基曾给予儿童心理发展机制的一般规律，提出享誉学界的社会建构理论，强调儿童心理的发展只能在交往中实现，在合作中实现。
王建刚认为，快乐课堂还有一个重要的指标，那就是课程的丰富性与多样化。“应试教育”的一个弊端，就是只要与考试内容无关的课程就不再开设，即使教育部规定的课程也搁置起来。于是，音乐、体育、美术等课堂就成了可有可无的摆设。美国教育学家斯宾塞曾强调：“长期以来的教育误区，就是把教育仅仅看作是在严肃教室中进行的苦行僧的生活，而忽视了对孩子来说更有意义的自然教育和自助教育。”课堂上没有了歌声与乐曲，没有了美术书法，没有了体育运动，小孩子成长必需的课程，本应享受的快乐，都在“应试教育”的逼迫下销声匿迹了。然而王建刚认为，孩子的快乐当然是各式各样的，但多数是没有任何社会目的或目标的，而教育则是引导孩子获得“有目标的快乐”。
王建刚说，我们的快乐课堂，就是要让孩子唱起来，跳起来，美起来。这是孩子的天性，《中庸》说得好：“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看来，不顺应孩子天性而实施的教育，是不可能让孩子健康成长的。
为此，学校严格执行上级课程设置方案，开足开齐国家、地方、校本三级课程。音、体、美、英语、信息技术均有专职教师上课，特长生从小就能得到专业教师的指导。我国艺术教育学家丰子恺先生曾叹言：“艺术除了内容美之外,还有其本身的形式美。它会使我们受到感染、得到教育,帮助我们鉴别美与丑,使我们崇尚纯洁的、健康的美,并向着健康的、美好的方向发展。”因此，学校开设了书法课、舞蹈课、器乐课，组建了篮球队、剑术队、鼓乐队、乒乓球队等课外活动小组，使艺体特色教育全面开花并结出了丰硕的果实。近年来，在省市县组织的各类竞赛中，学生们连连获奖，充分展现了六一小学素质教育的成果。
笔者在学校观看艺体特色教学展示时，看到学生吹口风琴、葫芦丝、竖笛、集体舞的表演，他们都陶醉在自己吹奏的美妙乐曲、动感的舞曲里，笔者也有了“不图为乐之至于斯也”的美妙感受。
据刘红宁副校长介绍，学校还改革了教学的评价方式，增加了过程性评价的分值。除了考试成绩之外，还将课堂表现、朗读、书写、速算、英语口语表达等纳入评价内容。评价方式的改变，极大地激发了学生学习的积极性和主动性。同时，制定了课堂教学评价标准，从教师活动、学生活动、教学效果三大项，课时目标、教材处理、学生参与、课堂达标等十二小项，对教师的课堂教学进行综合评价。所以，在课堂上，老师就不只是要自己讲得好，更要研究如何让学生学得好，学得积极踊跃，学得快乐。
改革之后的课堂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教师让位于学生，学生主动地走到学习的前台。以往老师指名让发言学生欲说还羞的情况一去不复返了，代之而来的是这个学生还没有讲完，其他学生早已跃跃欲试。讲起话来侃侃而谈，兴趣盎然，成了课堂教学的一种常态。显而易见，学生的学习由被动的机械学习到主动的掌握学习，而“掌握学习理论”正是美国当代著名的教育心理学家和课程论专家布卢姆所提出的学校课堂学习理论，他认为在“所有学生都能学好”的思想指导下，只要给与足够的时间和适当的教学，为学生提供所需的个别化帮助，几乎所有的学生对几乎所有的内容都可以达到掌握的程度。正是基于此，学生不再是讨厌课堂，而是盼着上课，因为上课成为一种精神享受。
王建刚认为，学校，尤其是小学，应当为孩子留下终生美好的记忆，为此，就要适应孩子的需要，让每一个儿童都有一个幸福的童年，让每一个孩子都快乐健康成长。他说，我们已经初步获得了探索的成果，相信以后会越走越好。
并未结束的采访
调研结束的时候，唐县启明中学的霍双朝校长与教导处副主任李劝又匆匆赶来。由于我有事必须尽快返程，他们所谈只能压缩到半个小时之内。可是，我感到这所学校与唐县六一小学一样，犹如一轮喷薄欲出的朝阳，让人充满希望与期待。此次时间紧迫，我不想浮光掠影地将两所学校的探索历程与取得的成绩作寥寥数语的记录，只好与他们相约在冬季，再作深入交流。过几个月后，我还要更好地去领略两所学校教育改革的美好风景。所以，将欲离开，就已有了再次前来的期待。
王建刚董事长简介
王建刚，中共党员，河北省唐县中大洋村人。现任河北诺亚建筑工程有限公司、河北启明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董事长，唐县六一小学、启明中学、唐县电视台广告传媒中心董事长，保定市第十四届人大代表，保定市第十二届青年联合会委员。曾获得唐县首届创业十大杰出青年、河北省农村致富带头人、河北省外出务工致富能手、河北省劳动模范等诸多荣誉。
他铁骨柔肠，热心公益，为家乡修路2300米，安装路灯60余个，为汶川灾区和唐县“7.21”洪涝灾区捐款，还长期资助贫困学生和困难家庭，共累计出资一百多万元。
（原载于《中国教育报》，2015年6月20日，第4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