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教育报》“教育奠基中国”栏目

【陶继新对话教育局长系列之十三】

阳春德泽塞外，风景这边独好

——走近欣欣向荣的内蒙古霍林郭勒市教育

陶继新  张春雨

编者按：霍林郭勒市地处蒙古自治区通辽市东部，素有“塞外煤城”之称，是一座因煤而建、缘煤而兴的绿色能源工业城市，也是一座有着丰富旅游资源的草原旅游城市。

伴随着经济的迅速崛起，霍林郭勒市教育的蓬勃发展也格外引人瞩目。无论是教育的投入、教育资源的综合利用，还是办学理念的更新、教育质量的大幅提升，都昭示着这座新兴草原煤城教育上的繁荣。年轻的霍林郭勒，在有着忧患意识和前瞻意识的教育人的共同努力下，已逐渐发展成为区域教育中心城市，如一颗闪烁在北疆草原上的璀璨明珠，散放着耀眼的光芒。独好的“风景”吸引了中国孔子基金会传统文化教育分会副会长陶继新先生亲往寻源探秘。目睹和感受了霍市教育的成绩斐然、亮点纷呈，陶先生欣喜不已，遂萌发了深入采访霍市教育的带头人张春雨局长的想法。10月4日，陶继新先生与张春雨局长就霍市的特色教育进行了深入的网上交流。

均衡发展义务教育，规范办学行为

【陶继新】孔子说：“不患寡，而患不均。”教育如果不均衡，不公平，老百姓就会有意见，社会就不会稳定。因为“公与平者，即国之基址也”。而且，作为一个有良知的教育工作者，必然会对各类教育群体同等关注，正所谓“有教无类”也。在霍林郭勒采访期间，不少校长与老师都谈到您的公正与良知，令我特别感动。“公其心，万善出”，正是在这种公正良知的趋使下，才有了解决既是热点又是老大难问题的一系列举动。不过，均衡问题，非下大气力，非有大决心，是不可能显见在成效的。

【张春雨】“化民成俗，其必由学”，对教育的看法，古今贤达若合一契。多年来，霍林郭勒市政府始终坚持科教兴市和教育优先发展战略，高度重视教育均衡公平和谐发展。一是广泛宣传推进教育公平的社会意义，通过新闻媒体、教育公示、家长座谈会、家长学校、社区宣传等多种形式向全社会宣传国家实施均衡发展的教育政策，提高广大市民对教育公平的认识，营造全社会重视教育公平，关注教育均衡发展的良好氛围。二是更注重教育投入和教育资源的均衡配置，加强薄弱学校建设。要想实现教育的均衡发展，教育资源的均衡配置是基础和前提，所以加强薄弱学校的软硬件建设，便成了重中之重。2007年以来，我市已投入了近2亿元资金用于学校基础设施建设，并向周边学校及薄弱学校倾斜。现在可以说，我们所有的学校在硬件建设方面水平相当，均达到自治区标准化建设水平。另外，在师资配备方面，我们也注重了向薄弱学校的倾斜。在每年招录的教师当中，优先考虑薄弱学校的需求，进行调配。

【陶继新】“公正的原则必须贯彻到社会的最底层”，没有向薄弱学校的投资，是不可能实现均衡的。我到你们那里采访时看到，一些以前的薄弱学校已是“旧貌换新颜”，那里不但充实了新的老师，而且也有群体精神向上的景象。由此受益的，是当地老百姓的孩子；他们在享受优质教育的时候，其父母也感到特别的欣慰。这就是民生工程，民生关乎着国家人生生活的稳定，“均无贫，和无寡，安无倾”也。这就是均衡教育的要义之所在。

【张春雨】要想实现教育的“均衡”发展，还必须保障“生源”的分配均衡。这方面我们做的非常规范,尤其是“小升初”招生工作,可以说是一大特色。我们的做法是：实行严格的学区入学制度,采取教体局统一招生、统一分班措施。将各类学校招生权集中到教体局。每学年初,由教体局基教股组织对新生自然情况审核登记,依据招生方案,结合学生性别比例和综合表现,通过电脑派位对各校进行学额划分、学生分班,并将招生、分班结果向社会张榜公示。同时,各校根据教学班数、教师教学水平等自然因素,以班主任为核心,均衡搭配出初始年段教师任课组,上报基教股。教体局组织召开由各校任课教师、检监察部门、家长代表、宣传媒体参加的分班会议，将电脑派位的各校学生班级和班主任按自然顺序编号，现场对应抽取班主任和班级，并将抽签结果现场打印，由各方代表签字确认，对外公布。

【陶继新】均衡教育在社会上引起人们的广泛关注之后，很多地方也打起了均衡教育的旗号。不过，我发现，有的做得并不太好。比如，说着就近入学却照样有择校生；说着均衡发展却照样有重点校；入学之后，照样可以通过关系进入所谓的好班。这样的均衡教育，可谓有名无实。你们是名符其实的均衡教育，它让任何试图挑好学校、挑好班级的人都无孔可钻。其实，搞均衡教育，“是不为也，非不能也”。你们真正“为”了，就给了老百姓一个定心丸。真想搞好均衡教育，关键要心里有一个百姓心，然后才是办法与措施。一切公开、公正、公平之后，老百姓就不会怀疑，就会感到放心，就会对教育产生希望，对社会增强信任度。

【张春雨】正如您所说的，老百姓既关心是否有好的政策，更关心好政策是否能一而贯之地执行下去。为确保各校执行阳光招生政策的严肃性，我局完善了后续保障机制。制定了《中小学招生方案》，落实了学校执行责任，并明确规定小学班额不得超过45人，初中班额不得超过50人，班级之间班额差距不得超过3人；实行一对一影像图片学籍管理，严令禁止学校私自对班级学生和班主任、任课教师进行调整。教体局随时就招生方案执行情况对各校进行监督抽查，对出现违规的学校和校长给予严肃处理，实行“一票否决”，学校年度考核不得评为优等、校长职级及职级待遇降级。

【陶继新】新生入学实现均衡，到了学校之后，能否继续下去，也是老百姓关注的一个热点。你们的后续保障机制，给了百姓一个明明白白的答复，从而让他们彻底放心。这同时在学校里也张扬了一种公正之风，从而不再让人想方设法让自己的孩子成为“特等公民”，也不会因为别的人家的孩子成了“特等公民”而心中愤愤不平。这种正气，对于构建整个学校的正气文化还会起到巨大的作用。一公则万事通也——有了正气，教师就会气顺；气顺了，工作起来就舒畅；舒畅时的工作效率是高的，生命状态是优质的。而且，这种状态还会影响到学生，从而让他们也有一个良好的生命状态。

【张春雨】由于实行了严格的招生政策，特别是推行了规范运行、阳光操作的工作机制，使各学校把竞争着眼点从学苗竞争转移到创特色、打品牌、促内涵发展上来，促进了教育质量的整体提高。这也正如您曾说过的“教育均衡不是吃大锅饭，不是‘削谷填峰’，是‘填谷造峰’，而‘峰’就是特色”，我们的政策就是鼓励学校发挥优势、个性发展、良性发展。

【陶继新】正所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也，种下学校发展的种子，必然就会结下学校发展的果子。到你们一些学校采访的时候，感到从校长到老师都在快乐地工作着，都在为学校的发展努力着，而且不少已经创建了属于自己学校的品牌。于是，霍林郭勒市的教育，就有了百花齐放的态势。

贯彻落实惠民政策，深入实施教育民心工程

【张春雨】近年来，霍林郭勒市政府把落实各项教育惠民政策纳入政府“民生工程”，每年都有新举措。从2005年春季开始，我市在国家“两免一补”基础上，实施义务教育“三免一补”政策，并把免除农村牧区义务教育阶段学生和城镇低保家庭学生杂费、书本费列为“十项民生工程”之一。2006年霍市政府明确提出“今后每年拿出可用财力的百分之十用于发展教育、卫生和社会福利事业”。2007年开始普及了高中教育，并从2009年开始免除高中阶段学生的学杂费及教材费，实施免费高中教育。2010年实施了学前三年免费教育。2011年又开始实施零至三周岁早期免费教育。至此，我市在自治区范围内率先实现了十八年免费教育。

【陶继新】现在，实现十八年免费教育者并不太多，你们已经走在了全国教育的前列，太令人鼓舞了！这说明霍林郭勒市党委和政府太重视教育了。有些地方经济非常发达，也说优先发展教育；可是，一到经济投入的时候，就不再优先了。这是假重视，这是伪优先。孔子说：“无欲速，无见小利；欲速则不达，见小利则大事不成。”忽视教育发展，急于见成效的经济投资者，是成不了大事的。而你们的党委和政府，则是干大事者。所以，“言必信，行心果”。百年大计，教育为本。优先发展教育，大量投资教育，也许短期内看不到明显的效益，可是，“本立而道生”啊！有了这个本，以后就会有大效益，就会有大发展。看来，投资教育，是后回报，也是高回报，是造福于民啊！

 加强两支队伍建设，助推教育事业蓬勃发展

【张春雨】固本培元，要想实现教育的飞速发展，师资队伍的建设是不可忽视的一环。在这方面，我们采取了强有力的措施。一是在本地区率先实行校长职级制。我市从2009年开始全面启动校长职级制改革，这在内蒙古自治区还是首家。校长职级设四级六等，对校（园）长职级认定不仅考虑学校规模、办学条件和生源质量，更注重校（园）长的能力、水平和工作实绩。每年一考核，三年一认定。校（园）长职级待遇分两部分，一部分为原工资，另一部分为职级津贴，每月800～1000元不等，并随职级的变动进行调整。目前我们正在研究措施，将学校书记和副校长也纳入职级管理范畴，使校长职级制日臻完善。

校长职级制的实行，取消了校长的行政级别，摘掉了校长的“官帽子”，理顺了干部管理关系，体现了“事权”与“用人权”的高度统一，畅通了政令。校长职级制确立了用工作业绩选拔人才的机制，激发了校长干事创业的积极性，推动了校长职业化发展。

【陶继新】前一段时间在你们那里采访的时候，就特别关注你们所实施的校长职级制。其实，在此前我曾经采访过一些地方的校长职级制，可是，我总觉得那是不彻底的职级制，有名而无实。目前，官本位思想在一些人的头脑里依然根深蒂的，真正动了这根“神经”，往往牵一发而动全身，以至乱了起来。所以，实行职级制，既需要胆识，也需要智慧。你们是既有胆识，又有智慧，实行的是地地道道的职级制。首先，你们全部取消了校长的行政级别，让校长回归到本然应有的位置上。而且，你们在实行校长职级制的整个过程中，波澜不惊，非但没有乱，反而更加治。看来，改革并非都有风险，关键是坚定不移，关键是措施得力。在很多地方，干好干坏一个样，少一点钱也不行。结果是让能者吃亏，庸者沾光；能者也不愿意展其能，庸者就更加庸庸碌碌。这种状态下的校长，还会向全校教师传递一个很不好的信号，结果，群体积极性越来越差。你们的这种办法，将校长的待遇拉开了不小的距离，却让能者更能，庸者努力，正气上升，校长与老师更加有干劲。结果，学校发展也就有了“道法自然”的美丽。

【张春雨】二是实施了名优骨干教师培养的“‘一二七’工程”。我市从2006年开始启动了该工程，现已完成了三届的评选。“‘一二七’工程”每届评选10名名师，20名学科带头人，70名骨干教师。并分别享受每月200～100元的政府特殊津贴。

名优教师必须履行“四个一”的义务。即每年撰写一份调研报告或提出一项政策建议；为全市教师作一次学术报告；上一节市级示范课；签订一份帮带青年教师的结对协议并认真履职。

教体局成立名优教师数据库，对名优教师实行动态管理，跟踪考核，每两年评选一次。

“‘一二七’工程”的实施，调动了广大教师“强素质、争先进、创名优”的积极性，发挥了其在学科教学与研究方面的辐射，示范和引领带动作用，助推了我市教师队伍整体素质的提升。

【陶继新】“‘一二七’工程”与校长职级制有着相得益彰之美，校长发展了，教师也要发展。现在，制约教师发展的一个瓶颈就是分配的相对平衡，看似公平，实则太不公平了！你们名优骨干教师的待遇与其他教师拉开了距离，这向按“能”分配迈出了可喜的一步。同时，有待遇，也要有相应的成绩。你们要求名优骨干教师必然履行的“四个一”义务，就是让他们有教育教学研究上先人一步，高人一畴，从而起到引领与榜样作用。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他们行走在先，就会有一大批教师“择其善者而从之”，就会有更多更优秀的教师脱颖而出。

【张春雨】三是加强队伍的培养和素质提升。为进一步提升全市教育工作者的管理水平和教学水平，达到相互交流学习和提高的目的，我们采取了“走出去，引进来”的方式。“走出去”方面，每年都安排部分校长或后备干部到外地名校挂职锻炼，安排部分教师到教育发达地区进行听课或参加各种培训活动。“引进来”方面，主要是请专家讲座及举办校长论坛。从2007年开始我们先后举办了三届全国性校长论坛，特别是在2010年的论坛活动中，来自17个省市220多位名校校长参与了活动。全国教育名家魏书生、王金战等作了高质量的报告。

    这些活动的开展，引进了先进的教育理念，拓展了我市教育工作者的视野，有力地促进了全市教育的健康发展。

【陶继新】走出去学习与请专家讲课，都应当“取法乎上”，因为“取法乎上，得乎其中；取法乎中，得乎其下。”现在尽管也有一些教育上的典型，可是，如果深入研究一下，就会发现很多问题，至少没有多少高品质的东西。专家亦然，有的只是在讲知识、讲方法，这当然也需要，可是，离开了“道”，就走不到高层境界。所以孔子说：“君子不器。”比如你们请的魏书生，他的很多话中，就充满了“道”的味道。他谈“种好心田”，几十年不变，而且以后也不会变。种好心田，就能以不变应万变，就能永远立于不败之地。当一个人种好心田之后，就会有一个特别的定心，就会有一个特别的慧根，就会有一个看清世事万物的法眼，就会有与道相宜的真正有用的方法。任何教育改革，如果让绝大多数的人不舒服了，难受了，都不可能成功，魏书生就是想方设法，让与他同在一场的人快乐与自由。当教师与班主任就尽量让自己的学生快乐与自由，当校长就尽量让全校师生快乐自由，当局长就尽量让整个市教育上的人快乐自由。看来，他不但自己种好心田，还力图种好与之相关的人的心田。心田种好了，其他问题都会迎刃而解。这就是魏书生高人一筹之处，这就是“道”之在场的特殊力量。而您，也在研究这个“道”，践行这个“道”，也在让全市的校长与教师既快乐幸福，又快速发展。

【张春雨】四是建立新教师招录制度。在霍市市委、市政府的大力支持下，我市从2005年开始打破编制的限制，每年招录引进优秀毕业生和名师不低于30名，补充到教育一线。连续七年共招录引进优秀师范生和名师233名。

招录工作面向全国遴选，它有一整套完整的招录程序，可谓组织严密，程序严格。教师招录经过笔试、面试（模拟课堂）和考核三个环节，择优录用。

持续招录、引进教师改善了教师结构，优化了教师队伍，为教育的可持续发展增添了活力。

【陶继新】新教师源源不断而来，才能保证教师队伍有序的新陈代谢，才能使教育具有生命的活力。可是，进人就要增加编制，进人就要增加支出，如果党委和政府不高度重视教育，就不会让这么多的教师走进霍林郭勒市的教育。比诸那些几年甚至十几年一个教师不进的地方，你们真是幸运之至。

有了新的教师编制，就一定能招进优秀的教师吗？回答是不一定。没有完好的招录机制，一些“关系户”就可能乘虚而入，就不一定能够激动教育这湖池水。面向全国遴选，更多的人会闻风而至，扩大了遴选的范围，增加了参选的人数。这种科学的招录程序，能够让真正的优秀者过关斩将，成为霍林郭勒市教育一道新的生力军。同时，由于这些新来者文化背景不同，还会让霍林郭勒市教育呈示出“横看成岭侧成峰”的多元景观。

职业教育优质发展，成功创造“霍林郭勒速度”

【张春雨】我市的职业教育有三个特点，一是发展速度快。我市于2007年开始筹建职业技术学校，市政府投资3000多万元，2007年6月开工建设，2007年11月15日交付使用。学校规划占地面积100亩，建筑面积13000平方米。现有教职工76人，26个教学班，在校生1500多名。霍林郭勒市职业技术学校仅仅用了三年多时间，就实现了办学规模、办学条件、教育成果的跨越式发展，创造了职业教育的“霍林郭勒速度”，得到了国家、自治区有关部门的高度赞许。

【陶继新】从您所列举的数字及所说的“速度”看，近年来霍林郭勒市的职业教育确实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这说明你们对职业教育的特殊重视。因为在一些地方，职业教育有每况愈下的态势，他们口头上喊着重视职业教育，实际上重视着普通教育，特别是重视着高考。而你们是有战略眼光的，因为霍林郭勒市急需职业人才，有着丰富的就业资源。学生在职业学校里学习之后，就可以学有所用，就可以找到工作。在就业形势比较严峻的今天，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张春雨】第二个特点是开放办学，服务当地经济。霍林郭勒市职业技术学校立足当地经济发展对技术工人的需求，紧紧依托当地企业，实行“校企合作、定单培养、工学结合、联合办学、多证毕业”的人才培养模式，开设了机电、冶金、材料成型、煤化工、汽车驾驶与维修、矿山机械、电厂运行与检修、化学工艺、数控技术、旅游与酒店管理十个专业。学校建有设备齐全的汽车运用与设备维修等校内实训基地，并利用当地企业资源，建立了5个校企合作学生实践实训基地。学生就业率达到98%。

【陶继新】近年来，霍林郭勒市的经济快速发展，与职业教育的蓬勃发展有着密切的关系。职业学校专业的开设，是在市场经济的需求中应运而生的。可是，仅有这些专业还是远远不够的，还要学得精，学得好，还要学后即能用。所以，职业学校的实训基地建设十分重要，而双师型的老师，不但能教会学生理论，还能让学生学会实际操作的本事。如果没有实践的经验，是永远不可能成为企业中坚力量的。而且，企业需要的是召之即来，来之能干者。你们的学生在实训基地长期实践之后，就适应了企业的这种要求。企业与学校的这种默契与组合，既促进了经济的发展，也促进了学校的发展；既有了持续上升的高就业率，也让这些职业学校的学生有了一展才能的舞台。

【张春雨】第三是办学成绩突出。三年中，职业技术学校培养质量不断攀升，学生就业率达到98%以上。在自治区和全国中职学校学生技能大赛中荣获一等奖3项次，二等奖4项次，三等奖2项次。2009年被评为自治区重点中等职业技术学校，2010年被国家教育部、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授予“全国中等职业学校德育工作先进集体”，是自治区获此殊荣的五所学校之一。

【陶继新】这些成绩的背后，还有一个隐性的或者说本质性的东西，就是你们的职业教育不但重视了学生技能的学习，也很关注了学生的思想素养的培养。因为学生获奖，需要的不只是高水平的技能，也需要很强的心理素质，以及比较好的人格品质。当职业学校对德技同时关注，甚至对德“高看一眼”的时候，学生才能长足的发展乃至一生的幸福。我采访过一些很好的职业学校，在进行跟踪调查的时候发现，那些品德特别好的学生，在校时技能并不一定太好；可是，当他们走到企业之后，不用几年，大都成了企业的骨干力量，甚至有的还进入了企业的领导层。究其原因，就是因为技能是可以短期学好的，品质则需要长久的锤炼。职业学校在这方面加大力度，才会有更大的发展空间与生命张力。

不断加大教育投入，基本实现教育技术现代化

【张春雨】“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教育的创新，也像一次比试军备力量的战争，没有资金的强有力的支撑，所有的设想也只能是纸上谈兵。在教育上的投入，我们向来是“不差钱”的。几年来，我市市委、政府不断加大教育现代化装备投入力度，用以构建数字化校园和改善学生环境及教师的办公环境，使我市教育现代化装备水平走在了自治区的前列。尤其2007年至今，政府累计投资近亿元用于教育现代化建设，进一步提升了我市办学条件的品位。

现阶段，我市建有比较完善的教育城域网和资源库，每个班级都配备了多媒体或互动多媒体教学系统，一线教师每人一台办公电脑，实现了班班通堂堂用。各校（园）都装备了校园安全监控系统和校园广播系统，配备了微机室和电子阅览室，完善了心理健康教育装备和医务室装备，为有基础条件的学校配备了精品课堂录播系统和数字化创新实验室，为8所中小学建设了教学监控系统。为部分学校建设了先进的音乐室、美术室、舞蹈室，为高中购置了综合性通用技术课配套设施。建设了覆盖全市的教育视频会议系统。为丰富学生课余生活，普及科普知识，我市正在青少年活动中心建设高标准的机器人实验室和航模实验室。

辛勤耕耘结出累累硕果，近年来，我市教育质量节节攀升。在仅有10余万人口的袖珍城市，高考成绩一直位列通辽市前列。自1997年我市摘取自治区理科状元以来，已有13名学生考入清华、北大，在全面普及高中教育的情况下，本科上线率稳居通辽市首位。实现了几代霍林郭勒人“在偏远地区办出一流教育”的梦想。

【陶继新】现代教育技术是当今世界经济和社会发展的大趋势，特别是以信息科学和生命科学为代表的科学技术的突破性进展，对世界政治、经济、文化生活等各个方面产生了越来越深刻的影响。所以，大力推进中小学信教育技术现代化，以信息化带动教育的现代化，已是大势所趋，时不我待。

今年9月下旬，在你们那里为校长和老师讲课，以及采访一些学校的时候，我已经领略了这种现代化的无穷魅力。在学校里，我们看到，多媒体超文本、超媒体的特性，充分实现了教师、学生与计算机间的交互。老师们熟悉地掌握了现代教育媒体的性能、特点，形成了操作自如的技能技巧，并能够在教学中恰当地引入、组合、运用，提高了课堂教学效率。信息技术不是作为课堂教学的附属与点缀，成为游离课堂之外的摆设，而成了教育教学必须的有效载体。这反过来又大大激发了教师利用现代教育技术的热情，不少教师还制作出了很多优质的教学课件，实施了高质量、有特色的教学，从而让以前的“不可能”现在已经成为神奇的“景观”。

张春雨局长简介

张春雨，男，1962年4月出生，1979年考入内蒙古民族师范学院数学系，1983年大学毕业后到内蒙古霍林郭勒市任教，先后任霍煤一中数学教师、霍煤教育处教研室主任、教学副处长、霍市教体局副局长。现任霍市教体局党组书记、局长。

教学理论研究成果丰富，先后在《数理天地》《中学生课堂内外》等杂志上发表了论文十余篇，并在2000年被评为“霍煤首届数学名师”。

（原载于《中国教育报》，2011年11月13日，第3版。）

（收入《打造区域教育名片——陶继新对话教育局长》书中，福建教育出版社，2012年5月第1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