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读常新的陶继新
常读常新的陶继新
作者:刘宗顺         更新时间:2013-12-30

刘宗顺

陶继新先生乃横空出世的学者、大家,他的学识、修养乃至文化积淀都达到了至高的境界,非常人所能及。

认识陶公是在十年前,在威海参加的一次山东教育社通讯员培训会议上。那时,他还是社里的领导,会议开幕式上其他的领导讲话已记不清了,而唯独陶公的简短讲话让我一直记着,那甚至谈不上是讲话,没有长篇大论,没有说长道短,只有三句话,严格意义上来说是只有三个词:“一见如故,相见恨晚,来日方长。”这一下子让我想起林语堂君在台湾的一次演讲,也只有一句话:“演讲应该像夏天女人穿的超短裙,愈短愈好。”陶公的讲话,让我体验到了这种感觉,并且从他的身上你能感受到一个强大的“场”的存在,他可以让我们置身其中,并把心的距离拉近、拉近……于是,我们相识了。

那时的陶公,还不像现在在全国各地开讲座,所以知道他的人大都通过报纸和杂志上他的采访和通讯报道认识并了解他。

陶公,好学者也。学识渊博,其首字为“学”。而陶公的好学更是与众不同,还记得他2001年前后学习电脑的事,并且经常拿来与同仁分享:那时,电脑尚未如现在般普及,大家都在初学阶段。而那时的陶老师已经五十三岁了,按照要求。陶老师坚持学习,并且很快入门。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他在一个下午熟记了字根,不仅打字速度快,而且是“盲打”。这使得他在以后的采访中可以更加省时、省力,更加游刃有余。面对面的采访中,谈话结束时,一篇几乎不用修改的文稿也就出炉了。而这,只是陶公好学精神的一件极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通过它,我们可以窥见陶公内心精神力量的强大,使我辈不得不从心底油然而生对他的敬意。

2006年,陶公的粉丝已经遍布全国各地,大江南北、长城内外,都留下了他讲学的足迹。而讲学的内容更显示了陶公过人的学识与修为,也恰恰实证了他源于心底的“为六十岁做准备”的潜意识。《读书与教师生命成长》《打点幸福人生》《为终身发展奠基》《文化建设:学校魂兮所系》《孔子的教育思想及其现实意义》等等这些报告已经远远脱离了“术”的概念,给人的是“道”的警醒与引领,是陶公几十年学养的厚积薄发。在省级骨干教师培训班上,我至今清晰地记得有一位老师执着地跟从陶老师,打听他下一场报告的城市。跟从他的方向,追随他的脚步……而此时的陶公已然实现了他那六十岁的梦想。《易·乾》曰:君子学以聚之,问以辩之。我相信这华丽转身的背后已经不仅仅是“学问勤中得”,不仅仅是“古人学问无遗力,少壮工夫老始成”,也不仅仅是“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唯如陶公言之“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陶公,品高者也。

2008年春节,随着陶公的新书不断上架,华东师大出版社大夏书系在济南专门开了“大夏讲坛”。王崧舟老师应邀来济做报告,久不见,相邀济南一叙。再听他的报告感觉大气磅礴、酣畅淋漓。“内愈修为,外愈有为”,这种感觉体现在陶公身上,那就是感到他更年轻了。至今,凡见过他的人都说不像是六十多岁的人。心态好,身体好,活得好。陶公每一场报告所引《论语》《道德经》《易经》之文均可信手拈来。我想,这并非他记忆力超群或擅于记诵,而在于陶公已然达到物我两忘之境界,在每日晨起诵读这些经典时,他已与古人神思相接,他已然走回并穿梭于那些个时代,他已出乎于“本我”而达到“超我”之境。直到1977年,那时的陶公还在“学习班”上以“现行反革命分子”的身份被批斗;可他依然每天三餐,顿顿五个馒头地吃着,被批斗后回来捧起书会心地读着、痴迷地读着、忘我地读着……这应是多大的胸襟与气魄啊——若可超然于物外,师先哲,品经典,法自然,则境自高远。陶公者,境远也。

20115月,有几册新书即将出版,邀陶公做序,允之,甚感动。其间邮件、电话不断,而多是陶公发来询问书稿的内容、格式等等。每收到先生短信或邮件总是心有不安,他工作那么忙,经常要外出讲课,又要采写通讯,还不断的听课、评课,深入教学一线(用先生的话说这叫“入地”),却总将我的小事挂在心上。虽是不安,却总是期待先生的文字,能与先生在文字中相遇,乃是我多大的造化与福分啊!

823日下午,陶公为我区校长和老师做报告,我们商定报告题目时,还是选了《读书与教师生命成长》这个专题,我虽然听过多次,但老师们多数都没有听过,况且这个话题也更适合大多数老师。我可以再一次认真聆听陶公的报告,有老师提前打印了陶老师的讲稿,却连连告诉我说:“不大一样!”是的,这就是陶公,他的每一场报告都不会雷同,他也在不断地推陈出新。即使同一专题的报告,你听过多次也仍然会有新的收获、新的启迪、新的感悟。

老师自己的话说,就是:“昨天的我不如今天的我,今天的我不如明天的我。”是啊,学无止境,天道酬勤,这就是“生长”的力量。报告讲的是读书,而陶公不就是一本无字的“书”吗?我想,是的。

曲黎敏谈到关于“人”字时,说有一种说法很有趣,甲骨文“人”字( )如同一个人的侧面像,意在不敢直面人生。直面人生是什么字呢?是“大”字,我们看看甲骨文的字,是人的正面像。如果敢于直面人生的话,那么,人的格局就可能变大。

从“人”演化出很多字来,“化”字的大篆写做“化”,一正一反两个人。把一个人彻头彻尾地改变就为“化”。我们常说“文化”。“文”是古代的花纹,代表一种印象,古人通过“文”来记载、积累和提炼对自然、人类、社会的一切认识和经验,后人又通过“文”来学习、传承和发扬光大,循环往复,形成一种几千年来不断积淀的力量。而把“文”的内涵彻底地颠覆、改变、领悟、融会贯通就是“文化”。

是的,没有“化”的境界,就无法创新,无法站在前人的基础上继续前行。比如说“汉化”,就是让很多少数民族接受汉族的文化,像清代的皇帝虽然穿着满族的服饰,但写的却是汉人的诗词,他们已经被逐渐汉化了。今天,我们不是被“陶化”了,而是“文化”使然,是陶公“教化”了我们。

先生名曰:“继新”,颇有继往开来、除旧布新之意。让我们跟从先生的足迹,学习先生的为人与为文,一路潜心向学,李希贵君提出“为人生的四十岁做准备”,陶公提出“为人生的六十岁做准备”。我想,我们都应该“为自己的一百岁而准备行囊”,当我们百年之后,能为后人留下些什么,当深思之、笃行之……行文至此,言犹未尽。以“常读常新的陶继新”为题,不知先生同意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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